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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第一次广交会
来源: 发布日期:2021-10-22

我的第一次广交会

 

后传安

 

130届广交会将在线下举办,得到消息后,深感欣慰,更为国家对疫情的防控工作感到自豪。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第一次广交会之旅。

 

清楚地记得那是1980年10月3日,夜色里,我们一行人从合肥骆岗机场呼啸起飞,直奔上海虹桥。此行我们是去参加第48届秋季广交会。那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。

 

半夜,我们抵达上海机场宾馆。第二天,大部分人乘机场班车到市区“白相”去了,而我独自留在房间,翻着价格本,计算着如何将FOB换算成CIF。两天之后,5日早晨,一架“三叉戟"大飞机由上海虹桥机场起飞,两个小时后到了白云机场,同事们分道扬镳,各自奔向所属总公司接待处。而我去了“轻工交易团”。

 

初到南国花城广州,有身临异域之感。马路两旁,高大的木棉树,鲜花绽放,争相斗艳。矮小的灌木米兰,其貌不扬,但却花气袭人。坐上轻工交易团的大巴——草绿色军车,车窗半开,透过玻璃,我东张西望,第一感觉就是热。

 

军车司机猛踩油门,开足马力一路吼吼叫,未进入市区,就直接闯入一个大院子,门口还哨兵持枪把守。下了车方才知道,这是广东省军区招待所。

 

终于找到房间,在门口向里探了一眼,哇!与其说是宿舍,倒不如说是教室。好家伙,里面摆了六、七张上、下铺式双人床。满屋子七八个人都是来参展的“阿拉”上海人。

 

1980年10月15日上午9时,第48届秋季广交会在流花路贸易中心广场举行简短开幕式。

 

我在的是纸张摊位。当时,全国经营纸张业务的口岸大致有20多家,分两大样品洽谈室。组长由天津文体以为老科长出任,带领一帮“老少边穷”省份以及刚自营不久的公司在第二室。谈判桌类似吃饭的方桌,配四把折叠靠背椅。有客户来,陪同坐下来洽谈。无客户光顾,就得站在展架旁练摊等客。

 

9点刚过,客户开始在洽谈室门口探头,多半是海外同胞,个个西装革履,胸口挂着燕尾粉绸来宾证,清一色手提密码箱。他们与人招呼,几乎都是粤式或闽南腔调的国语,慢条斯理。不言而喻,他们大多数来自港、澳,南洋诸岛,欧美华人寥若晨星。这也折射出国门初开时中国对外贸易市场结构。

 

记得有一天下午,商品组领导递给我一枚精致的请柬,这是平生获得的第一张正式请柬。下午闭馆后,我与众人乘大巴来到北园酒家。它在越秀公园后门的旁边,门面不起眼,但入门后,两旁各有一位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,鞠躬有礼,专业到位,训练有素,俨然港式做派。东道主似乎来头不小,一个大厅全包了。

 

费了一点时间找到自己的席卡,对号入座。餐桌台布上,每位桌前摆大中、小三个玻璃杯,对应饮料、色酒、白酒,由客人自选,服务生斟上。每道菜,由服务生在一旁小台子上分盘,再端给客人。用完一道,立即撤盘。这阵势这派头,从未见过,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。一道没见过的食物端上来,我先左顾右盼,再照葫芦画瓢,也就装得人模人样了。

 

又有一下午,一位身背挎包的印巴人,看样子三十多岁,卷发,其貌不扬,我的同事称他"蓬蓬头"。他站在我的货架旁拿起一张样品。“Glad to meet you!”我递上名片。原来,“蓬蓬头”来自尼泊尔。我请他坐下,并招呼服务生上一杯茉莉花茶。没想到竟谈成了我的第一笔广交会生意。

 

晚上在宿舍,借用上海外贸公司室友英文打字机缮制合同,赢得“阿拉”们的一片掌声。但当他们看着我打字仅用右手中指,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着键,不禁哑然失笑。 

 

这是我加入外贸后的第一笔出口合同,“蓬蓬头”先生也是我贸易生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客户,值得我纪念和珍惜。当时没经验,合同签订后没有合影,更没有赠送客人任何纪念品。这一遗憾直到十多年后,我商务出访尼泊尔,他到机场迎接,我为他们家每人都准备一份小礼品,了却了多年心愿。这是后话。

 

1980年11月17日,我与同事乘火车硬座离开广州,途中耗时33小时,于18日晚上11点到达上海火车站。记得也没出站,就在候车室椅子上熬夜,再转乘第二天清晨5:30的火车,近10小时后回到合肥。全程40多小时。那时候年轻,身体能扛得住。看到现在的业务员出差都是飞机、动车的,非常羡慕。

 

(作者系公司原总经理,现已退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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